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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委举行常委学习会研究推进文化体制改革

日期:2010/08/31|点击:1

 “我在这儿登记,你去楼上。”好不容易有业主开了门,刘安荣和她的搭档分头行动。824日,刘安荣在北京市朝阳区某社区已经连续工作了近10天,她要做的是人口普查的摸底工作。

 “我们经常吃闭门羹,白天好多上班族都大门紧闭。”刘安荣抱怨道,即便是有人在家,“有的也不配合我们工作。”

人口普查员们总结经验,到晚上,“看哪家灯亮着就去敲哪家的门”。然而,即便人口普查员穷尽了办法,也难以做到普查的完全准确,有太多因素左右统计结果。人口的真实数据显得扑朔迷离。

 “黑户”的困扰

 “我把该上交的材料都上交了。”生了第二个女儿后,杨支柱主动和计生部门联系,“像我这样主动的不多,很多超生的都瞒报。”杨支柱是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法律系副教授,因为超生,今年4月他接到学校的解聘通知书,妻子也失业在家。没有工作,这几个月杨支柱过得有些“郁闷”。

杨支柱拒绝缴纳逾20万元的社会抚养费,8个月大的女儿还是黑户。人口普查员已经去过他家,他拿出户口本给人口普查员抄了抄,二女儿没有户口,也做了登记。“像这样有户口本的抄,没有的,我说你写,很难防止瞒报。”杨支柱说。

为保证人口普查数据的准确性,513日,公安部发布《第六次人口普查户口整顿工作方案》,其中针对超生人口特别提到:“对不符合计划生育政策的出生人口要及时落户。”但对于具体的落户政策,该方案没有涉及。

生育二胎的何克成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即拿着户口本和小儿子的出生证去派出所打听。民警拿着出生证说:“这个没有盖章,还要罚款证明。具体的去问街道。”

事实上,何克成之前就在街道办事处打听过,他所缴纳的社会抚养费是城镇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的310倍,“北京海淀区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大概是2.4万,街道的人说给我打八折,我一算24万打八折是19.2万。”

何克成认为这笔钱对他家来说是一大笔开支,他决定不交,“再等等,等孩子上学的时候再说。”

去年315日,47岁的何克成盼来了儿子。“生在这天,好像他一出生就要维权。”何克成说,原本他已经安排了妻子去香港生产,却没想到儿子提前了一个月出生。“做不成香港人,只能老老实实做个北京人。”事实上,何克成的儿子是个“黑户”,尚且不能算是“北京人”。

何克成告诉记者,他认识的朋友中,交社会抚养费有交三五万的,也有交十几万的。“我觉得社会抚养费很难公平。人均可支配收入的310倍,这个巨大的差异从何而来?如果我不得已去交罚款的话,心里也是强烈不平衡。”

北京市人口普查办综合组组长刘建伟表示,此前北京城区超生人口的处罚标准是城镇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的510倍,远郊区县是农村年人均现金收入的310倍。本次普查,如实申报的超生人口社会抚养费金额,具体由各区县计划生育部门确定,没有统一标准。

而何克成正是为“没有统一标准”而感到不平衡。

据了解,从前期摸底看,北京户籍人口中,超生的较少。超生人口集中在富人、名人和流动人口。对于缴纳一定社会抚养费就落户的情况,家庭困难者可能以低限缴费,富人、名人则可能面临较高缴费。

杨支柱认为,只要做到“交钱不交钱,都能上户口”,人口普查的准确性就能大大提高。在他看来,高额的社会抚养费把本该上户口的孩子卡在了户籍大门之外。他对此次人口普查的结果持悲观态度。

杨支柱告诉记者,“黑户”不是超生的专利,“有的孩子因为父亲或母亲是黑户,生下来就没法上户口”,这几年大学生成为黑户的也越来越多。

杨支柱表示,尤其是来自农村的大学生,大学毕业后,户口不能落在大城市,只能迁回农村老家,但农村又不给上户口,“大学生就把迁移证揣在自己口袋里”,于是也成了黑户。

 “黑户对于普查准确性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要颁布一条政策规定,人口普查期间所有的人都可以上户口。国务院普查办是这么规定,但大多数基层政府不会这样做,如果这样做的话,等于计划生育政策就没有了,计划生育这方面还是要求交罚款。这在很多地方还会有阻力,普查不准确这种现象大概还会有。”著名人口学专家、上海社科院教授梁中堂在“第六次人口普查舆论监督研讨会”上表示。

面临诸多难题

一方面,有些人没有户口,另一方面,一些人却拥有双重或多重身份。

对于王恒宇而言,尽管拥有了加拿大的永久居住权,但他大部分时间仍生活在北京。“为什么要放弃中国国籍?”王恒宇告诉记者,他身边不少投资移民的朋友都像他一样拥有“双重身份”。这样能保证自己以中国公民的身份在国内畅通无阻地做生意,而“取得外国永久居住权,是为了让自己更自由。”

在北京、上海等城市,像王恒宇这样的“双重身份人士”其实并不在少数,媒体以第三次移民潮为其命名,他们也正是此次人口普查的重点对象。

迈斯林移民公司的执行总监李旭曾表示,90%的投资移民是为了拿一个国外的身份,外加让自己的子女长大后有接受国际教育的机会。由于其生活圈子依然在国内,因此大部分都继续保留国内户口。

 “由于国际间关于国籍、户籍等资料相互难以查证,因此如果当事人不主动注销户口,那么人口资料就会依然保留,这给我国户籍制度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此次人口普查新增了境外人员登记表,为外国人及港澳台人士进行入户登记,目的就在于对这部分人群的情况进行正确统计和摸底。”市人口普查委的一位工作人员表示。

业内人士普遍认为,在此次人口普查的诸多困难中,对流动人口的统计可谓是最大挑战。而将流动人口列为普查重点,是历次人口普查没有过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张翼介绍,中国的流动人口在过去10年间增长了一倍,在2000年还不足1亿人,到2010年预计已达2.1亿人。

根据7月份北京市人大的数据,北京实际常住人口1972万人中,户籍人口1246万人,登记流动人口763.8万人,其中在京居住半年以上的726.4万人。而这726万居住半年以上的流动人口数字,是由办理暂住证的机构每半年更新的数字。

 “可以说,城市发展到今天的程度,缺乏流动人口的精确数据和资料,那么人口普查就失去了意义。”张翼表示。

 “尽管困难重重,但流动人口的精确数据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意义重大。”北京大学副校长海闻教授指出,城市化将是中国未来30年的经济增长源动力。要达到发达国家70%的城市人口比例,未来还将有5亿人口从农村进入城市,将带动房地产及数十个上下游产业,刺激内需增长,这正是此次人口普查最重要的意义。

人口普查的怪圈

 “人口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当前我国正处于人口转变加快、社会转型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时期,进行全国人口普查正当其时,普查结果不但关系到‘十二五’规划的制定,也关系到长远的政策选择。”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新闻发言人、发展规划司司长于学军说。

我国之前五次人口普查,每次都有其历史使命。

1953年,为了配合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的选举,同时,也是为了国民经济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制定,我国政府决定以当年71日零时为标准时间进行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

1964年,我国经济经过调整后出现了全面好转的形势,为了第三个五年计划和长远规划的制定,我国政府决定进行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

1982年,在结束了十年内乱,经济健康发展的情况下,为了给国家制定政策和计划提供准确、详细的人口数据,进行第三次人口普查,此次普查第一次使用计算机进行数据处理。

1990年,为了检验“七五”计划执行情况,制定“八五”计划,并为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提供可靠的依据,我国政府进行了第四次全国人口普查。

2000年,为了科学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战略与规划,更好地向现代化建设第三步战略目标胜利迈进,我国政府进行了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

著名人口学专家、上海社科院教授梁中堂告诉记者,最初两次人口普查“就是清点人头”,不是现代意义的人口普查。但在他看来,后面三次人口普查,“至少有两次不准确”,“是由于和生育指标相关而不准确”。

梁中堂说,比如关于流动人口导致的不准确,这是技术性的,更多的不准确是涉及政府政策。梁中堂举例说,1990年普查,县委书记或者镇长辖区内如果出现不符合政策出生的孩子太多,对政绩可能就有影响,所以这个时期的官方知道有这些孩子,但登记的时候就没有了。“这种情况历来都有”。

统计数据的不准确在两次人口普查结果上得到印证。梁中堂表示,1982年人口普查的时候,0岁组的到1990年普查的时候就是8岁。1982年的0岁和1990年的8岁组,是同一个年龄组的。一个年龄的人口数字,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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