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第九届党代会用了近4页的篇幅专门讨论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强调指出:“坚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融入国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巩固全市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理想基础。”结合上海的实际,做好核心价值体系的融入和引领工作,离不开人格示范,崇高的人格是伟大心灵的回声。
就上海目前的情况来,解决宏观、社会整体层次上的观念问题,远比一个一个回答个人的思想问题更重要。个人、尤其是一般群众个人的价值观念的变化和调整,要让人们自己在实践中去解决,而整个社会的核心价值体系,则需要决策层和领导层集中注意力,从深层次上加以思考和建设。因为事实上的多元化不等于一切多元都是我们所追求的。一个国家、一个政党的价值观,以及由之构成的核心价值体系,如果不是出现了混乱的话,就只能是一元而不是多元的。虽然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需要全社会每一个成员积极、共同参与,但是主要和本质上是党和政府的责任。当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得好不好,关键还要看它是不是真正反映人民群众的精神需要,是不是得到人民群众的肯定评价。
作为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责任主体,有义务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融入国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贯穿现代化建设各方面;有义务凝聚力量、激发活力,不断增强人们对科学发展观和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信念和信心;有义务增强党的思想理论工作的创造力、说服力、感召力;有义务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最大限度地形成社会思想共识。而要完成这些重要任务,一靠真理的力量,二靠人格的力量。党和政府及其代表的人格示范显得尤为重要。党员干部具有人格魅力,就能增强亲和力、感召力和凝聚力,就能更好地运用权力,维护好人民的根本利益,使人民相信支撑人格的那些核心价值理念。
罗曼﹒罗兰曾经为法国著名作曲家拉威尔的辩护使我们看到一个人的人格可以达到的境界。拉威尔本人对自己是否为印象派作曲家,有过专门陈述,他说:“严格地说,我不是一个‘现代作曲家’,因为我的音乐远不是一场‘革命’,我只是一场‘进化’。虽然我对音乐中的新思潮一向是虚怀若谷、乐于接受的,但我从未企图摈弃已为人们公认的和声作曲规则。相反,我经常广泛地从一些大师身上吸取灵感(我从未终止过对莫扎特的研究),我的音乐大部分建立在过去的传统上,并且是它的一个自然的结果。我不是一个擅长写那种过激的和声与乱七八糟的对位的‘现代作曲家’,因为我从来不是任何一种风格的奴隶,我也从未与任何一种特定的乐派结盟。”
拉威尔的青年时代师从于贝萨、耶达尔和福莱,分别学习和声、对位法、赋格曲和作曲法,是个处处听话的学生,严格遵从师道师法的人。即使是新作,他也极其严肃地在章法之内迂回进行。他没有偏离古典主义。在他的老师福莱看来,这个有才华而严谨的学生,肯定会出类拔萃。谁能想到拉威尔三次进军法国政府为奖励优秀艺术人才而设立的罗马大奖,都以失败告终。他
“正义驱使我说,拉威尔不仅仅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学生,他已经是我国音乐学派不可多得的最杰出的青年大师之一……拉威尔不是作为学生,而是作为一个身份已经证实的作曲家来参加比赛的。我钦佩那些敢于裁判他的作曲家,他们又将由谁来裁判呢?”
这件事情对拉威尔来说,意义非同寻常。舆论对拉威尔的支持中哪里少得了罗曼﹒罗兰的仗义执言?这一次,拉威尔胜利了,主持罗马大奖的巴黎音乐学院院长泰奥尔﹒布杜瓦被迫辞职。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胜利,巴黎纵横交错的大街怎么会有一条以拉威尔命名呢?
拉威尔是幸运的,并不是每一个像拉威尔这样的人背后都站着罗曼﹒罗兰,在这里,艺术上的良知就是人格的崇高。只有有着艺术的良心,把艺术看成崇高事业的人,才会有着坚定而纯粹的追求。
人格是心灵的回声。只要我们的典型人物报道和崇高人格示范也善于发现类似的真实而感人的细节,那么就能唤起大众的共鸣,在价值观的融入和引领方面就会比较主动,效果也会比较理想。
当然,人格示范还需要处理好平民人格和崇高人格的关系。一方面,道德教育要走向大众、贴近平民,更多地着力于推进“大众道德”或“平民道德”的建设,有效而普遍地提高个人和社会的道德水平。另一方面,道德教育要塑造崇高人格,以更高的理想照亮现实生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既要有崇高人格示范又不能缺少平民人格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