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直接投资与中国经济发展”理论研讨会的第一项议程中包括了7位专题发言人，两位评论专家。本场专题讨论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国际投资研究室副主任赵蓓文副研究员主持。
赵蓓文：第一场专题研讨的题目是FDI技术溢出与中国产业发展。现在请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副院长
崔新健：我要交流的题目是《外资研发中心对我国创新体系的正效应》。这个题目的研究与提出有三个重要的背景：一是党中央提出建立创新型的国家，关键是国家创新体系的建立和完善；二是研发资源的全球化配合的趋势；三，近5年来，中国和印度已经成为吸收外资研发资源的最大的发展中国家， 2005年联合国出版的世界投资报告也谈到，中国是未来最大的持续增长的研发资源的热点。基于这样的背景我们做了研究，有以下几项内容：分析的框架；国家创新体系角度；产业创新体系角度；地区创新体系角度；企业的创新体系（国外学者称为企业创新系统）角度。
跨国研发中心对于东道国的效应现在还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解释和很好的结论。对于母国的创新体系效应大家基本得到认同。对于母国有一个正效应，这是基于OECD发达国家的研究结论。因为欧洲许多国家的版图和产业都是相对比较集中或者比较单一的模式，相互之间溢出效应非常明显，但是对于东道国创新体系效应，学者的争论非常大，特别是实证结论没有看到非常肯定的结论。DUNNING的观点认为溢出效应非常大，联合国的贸发会议报告对负面的强调比较多，包括人才、所有权、收益这些方面。对巴西汽车工业的研究，它的结论不敢肯定正面受益会更大。而中国刚刚起步，大量外资进入，做这项研究应该是非常有意义的。我们只是想探讨一下对于国家创新体系的正效应。跨国公司在各个国家的研发中心，在跨国公司体系内部也会得到密切沟通。有的学者称之为外资研发中心作为国家之间创新体系，以及企业之间创新体系的一种桥梁，切入到中国研发体系以后桥接的作用，我们的研究从几个层面展开，开放、关联、集聚，还有示范。
我们认为从国家创新体系视角看外资研发中心对中国的作用，目前而言，主要是开放效应。开放效应在技术角度可能比资金角度变得更加重要，世界90%以上的研发都是在OECD研发中进行，实际上跨国公司占有的研发资源、研发成果占绝大多数。中国的创新或者研发，开放的意义非常重大：第一点，技术和支持的重要通道，第二点，国内企业切入全球研发和生产网络的重要接口。第三点，各国之间的NIS连通的管道，国内的研发中心（包括国内研发机构）的难以替代的作用，对于中国的创新体系的效率影响应该会非常明显。创新的本质是知识的创造和流动，研发和技术，需要强调它的商业价值和商业应用。如果单纯谈技术本身，流动的重要性要小的多，如果强调商业价值，流动性就非常重要。国外技术的进入，在商业价值导向、商业价值竞争以及国际市场上会产生更大的作用。
产业关联效应，不仅是某一个环节或者某一个产业的推进。事实上我们说的产业关联效应基于一种技术语系。一旦切入以后，使前、后，纵向、横向以及整个产业创新体系的交流会变得活跃起来。产业的创新应该非常有意义的，国内一些学者已经做过相关的研究，包括产业链的升级，国外创新性研发的声誉效应和杠杆作用。我们电信设备产业迅速升级在近几年有目共睹。所以应该消除、减少国内关联产业断环与外溢。
研发中心的产业集聚应该是非常明显的，这种产业集聚国内学者作过研究，包括产业集聚和特定来源地的集聚，效应都非常明显，带来区位特征，产业特征和区位影响的优势，有研究表明上海浦东新区芯片集聚效应，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浦东新区的芯片的市场占有率在全球、全国都非常大。
最后一点，从企业的创新体系讲它的示范效应非常明显，关于创新理念的知识包括两个方面，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意会的知识）。外资研发中心和国内企业，国内研发机构之间越来越多的交流带来的合作研发大量出现，以及人员的流动尤其是研发人员的流动，这方面带来很大的积极效应：一是增加了资金来源，国内企业投入研发资金的比例有明显的提高；二是研发投资的结构改变，适用商业价值的研发投入越来越多，这是中国企业尤其缺乏的，中国企业可以模仿，但是对于商业价值的发现（研发角度的发现）需要更多的学习。先进的研发管理经验有更大影响。
最后我们得到的结论主要认为，研发要素的相互交流和作用，这种知识流动是非常关键的；外资研发中心对于中国整个创新体系的研究积极意义还是值得肯定，而且这些作用至少在短期内应该有非常大的积极作用。
赵蓓文：
张斌：我简单讲三个方面的情况。一，外资（尤其是从沿海东部和上海的角度看）对于产业提升的作用或贡献。二，现阶段出现的困惑的现象。三，下一步粗浅的思考。
1.基本现状的分析，吸收外资的行业分布集中在二、三产业。东部地区吸收外资的大项目比较多，以上海为例，1000万以上的大项目基本上历年都是在70%以上。外资进来的方式逐渐出现变化，投资的比例逐渐提高，97年以后这种趋势有加速。
2.开放度分析，选取了两个指标，第一个吸收外资跟整个GDP比较。 第二个外资占当年固定资产形成的比较。从这两个比较看，整个中国是从80年代以后平稳上升，90年代以后比较平缓，从上海来看是有下降的情况，这跟全球的GDP增加比较快有一定关系。上海前几年（基本上从2000年左右）的固定资产投资每年是2千个亿的投资，总量是比较大的。
3.贡献度分析，主要指对经济总量、工业产值、形成出口能力、就业、税收等方面的贡献。上海三分之二能力是外资企业贡献的，就业的存量160多万人口，工业产值当中三分之一是外资企业的。跨国公司对上海等地的投资策略发生了改变，转移的级别，层次越来越高。
在对外开放中值得注意的现象有以下四个。一、技术创新的问题。如何把引进外资与我们技术升级、产业机构的升级结合起来，是我们考虑的问题。从以前20多年看大概的关联度有多大，实现途径是怎么样的？目前来看，分析结果很多不是太正面。二、吸收外资结构优化的问题：外资进入加工贸易为主，且以二产为主，三产较少。上海的“十一五”任务里第一条就提出了，加快形成服务经济为主的产业结构。应让外资服务于整个产业战略，主要在于方式和产业结构。从去年初开始进入上海第三产业的外资比例明显较高，主要因为一些比较突然的因素如房地产。产业结构到底应该是哪些产业的开发问题？三、能耗和开放的问题。四、外商独资化问题。现在的投资比例越来越高，独资对产权的保护，对市场竞争秩序更加良化都有好的效应，对当地产业结构的带动要小于合资。
在最近的一次对外开放的学习当中，总书记提到结构开放，区域和产业的引导，外资的结构，扩大高新技术产业的规模，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的发展，这为我们今后的外资工作提出了大的方向，还是进一步扩大开放：继续把它作为上海的经济发展的组成部分；参与全球；发挥我国综合国力的作用。关于如何积极有效的利用外资，主要有三个指导方向：走新型工业化的道路；加快外资的结构，产业结构的引导，更多的服务于我们高新金属制造产业、现代服务业的扩大开放，产业能力的提升和形成；探索新的方式。
进一步提高对外开放水平，做好吸收外资工作，首先还是要继续积极有效地利用外资，其次要抓住国际先进制造业产业转移的机遇，加快引进先进技术和创新技术，这里面关注到国际制造业的转移，跨国公司的全球布局发生改变，制约因素是土地。产业结构调整有个过程，怎样把摩擦降到最低。第三是推进服务业利用外资，积极参与国际服务业分工。上海06年10月份又选了4个区做示范区。国务院七号文也提到了服务外包，这是很有前景的。第四个是总部经济。我们工作上从2002年出台的文件，2005年委办，修正加大总部经济在上海的集聚。上海的国家级总部是16家，在全国来说已是相当不错。第五个方面抓紧全球化的机遇，是通过引入先进技术，研发能力，加大自己的开发力度，在科技全球化取得效益的最大化。第六个是开发区，上海是在开发区的基础上形成的，开放模式与空间布局的改变使开发区在管理体制上形成更好的优势。第七是外资并购要规范化。第八个在中国的管理体制机制方面，更好的推进政府公共服务型的服务功能与责任，加强法制政府的建设。第九，把投资环境建设放到突出位置。
赵蓓文：谢谢张处长的发言，现在请南京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的
宣烨：我要汇报的题目是《FDI、技术外溢与本土企业的创新——来自江苏的经验分析》。有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建立理论模型来探究FDI与本土企业自主创新的作用技能；二是利用相关数据来检验理论模型，并且分析哪些因素发挥了作用。我的基本结构是这样，第一部分引言，第二部分是文献回顾。第三部分是理论模型，第四部分是经验分析，第五部分是结论。
文献回顾关于外商直接投资对于本土国家制度的创新问题，一部分学者认为有积极作用，促进本土企业的技术创新。但从实证方面目前没有非常准确的肯定的结论，认为外商直接投资对于本土创新带来积极影响，甚至认为外商直接投资加剧了东道国与投资母国的技术同步，这些研究在国内外也有人关注，用中国的数据来探究外商直接投资，对我们的研究效果非常明显，但是他们的研究目前来说有两个问题，第一是样本的选择，数量比较少或者样本缺少代表性。第二个情况是缺乏用理论模型来推导外商直接投资与本土之间的关系。
第三部分是理论模型，经济系统有三个部门，1、最终产品部门，2、中间产品生产部门，3、研发部门，经济中本国产品的提供有两个用途，既可以投入到最终产品部门，也可以投入到研发部门。最终产品部门的产出水平取决于中间投入品与人力资本，有下面的D-S模型。其中Y为最终产品的产量。在开放型经济中，已有知识存量并不取决于本国的技术存量，还依赖于对国外企业技术模仿，学习和吸收所获得的技术外溢，研发部门的生产函数有如下形式（PPT）。
第二方面，关于竞争性市场均衡分析，除了刚才讲的几个特性以外，还要满足下面两个条件：1.三个部门各自的利润最大化，其中最终产品部门和研发部门是完全竞争，中间产品部门接近垄断性生产，2，市场出清条件，包括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出清。最终产品通过选择中间产品、雇佣人力资本以实现最大化利润。技术创新水平取决于人力资本的数量，已有技术存量，外商之间投资规模，技术外溢的参数，以及其他技术参数。
第三，比较静态分析，根据以上分析结论，得出这样几个命题：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效应对技术创新水平产生正向影响，但是考虑数量影响，外商直接投资影响的方向是不确定的。技术创新水平与技术外溢效应正相关，其中技术外溢效应取决于外商直接投资技术外溢程度和本土企业对外溢技术的吸收能力。技术创新水平与人力资本正相关。以及结论：技术创新水平与专业技术人材数量正相关。
下面是经验分析。对上面的理论模型，然后进行一些变量。第一个FDI，第二个本土企业人力资本存量，第三个本土企业模型的问题。把外商直接投资分成三块，合资、投资、合作，来具体分析哪一种外商直接投资创新效应明显和不明显的问题。
通过如下几个计量结果分析，分省、分地区，一个是人力资本与FDI技术创新，第二个研发经费投入与FDI创新效应，得出这样的结论：FDI对本土企业自主创新有促进作用，但是促进作用比较少或不明显，即使有也是在外观设计上。真正对于一个国家有决定性意义的，专利作用非常微妙，实用性设计专利方面不明显。不能对外商直接投资对本土企业创新期望值太高，应依据自己的研发力量自主创新、研发。FDI对中国本土企业自主创新方面，不同合作形式的影响程度不一样，合资效应最好，投资效应最大。在人力资本、研发投入两个方面，它的影响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影响最大，人力资本比较高的地区效应比较明显，苏北地区水平比较差，所以效果不明显。
政策建议两个方面，以自主研发为主，引进吸收外部技术为辅的国家技术进步方针，依靠国内自主研发和创新能力的增强来提升中国科技竞争实力；加大对本土企业研发和人力资本投资力度。
创新及不足。第一个利用模型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对本土企业创新影响的作用机理。在文章里面说的比较多。第二个区分了不同形式的外商直接投资对创新的影响效应，在不同方面某些变量的选择上不是很好，用什么变量来衡量、代表本土企业的发展，此外本土企业或者国内的知识存量问题，目前还不是很明显。谢谢大家！
赵蓓文：
田素华：我的话题是电子商务对企业经济的影响，瓦特发明蒸汽机的时候，改变了整个产业状态。到了比尔盖茨带来网络时代，整个社会经济面貌为之一新，企业进行生产活动的时候一个重要的决策就是在时间和空间上进行决策，即什么时候进行投资，在什么地方进行投资？我们考虑规模优势、规模内部化，还有其他因素，电子商务如何影响企业的投资决策。电子商务主要指B2B，B
电子商务从各个方面对企业经营管理进行革命。电子商务最基本的平台是网络，网络经济当中经济成本是递减的，新增用户使用成本非常低。网络经济增值的传递效应可以使大家低成本使用现有信息，加工现有信息和更高层次的信息，这都为企业电子商务提供了好的平台。直接交易功能也是非常清楚，覆盖全球的网络降低了交易费用。它允许中间媒介的参与，顾客讨论市场甚至可以提出需求，参与整个生产过程。在电子商务的过程中，跨国条件非常便利，自由贸易区的特点就非常显著，以上是电子商务对整个商务的基本影响。
电子商务如何影响企业价值链？企业价值链主要由对内对外两个方面构成，一同为企业的增值提供了贡献，价值链组成以后提供了超过单个价值链，单个部门相加的贡献，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一企业单位之间的界限打破，二企业之间的再造面向客户，三网络技术进行直观生产协调，跨越企业活动的边界，四形成企业之间的联盟和虚拟经营。关键还有一点在电子商务情况下企业之间的组织结构扁平的形式，使得更多的企业联动参与管理过程，一方面管理是前沿，另一方面员工可以更多的直接参与管理。电子商务与外包的经过，一个是电子采购，第二个采购中实行战略联盟，降低采购成本，还有电子商务条件下影响企业外部的销售，产销互动，度身定制。尽管电子商务有这么多好处，但和我们的规模经济相悖，电子商务强调的是度身定制，规模经济强调的是少品种大规模生产，产品品种越少越好，而电子商务是顾客优先的，品种越多越好，这是矛盾。电子商务有信息流、资金流，之间有个电子银行，物流从第三方完成，采购主要是传统的点对点采购，电子商务是外包和企业产业联盟。
电子商务怎么样影响国际化的战略？有一个METCALFE效应，网络基点越多，网络更丰富，基数增长，一个结点是一种关系，两个结点是四个，三个节点变成了六个关系。根据METCALFE效应。大企业引入电子商务前，每个节点销售是X，引入了以后增加了一个结点，成本下降，大型企业使用电子商务技术经营成本的下降了，但是小型企业不一样。第二个大企业增加网络结点的情况，如果小企业和大企业共享一个平台，大企业会增加成本的降低，这时候小企业仍然强于大企业。电子商务时代可交易资源和不交易资源，税收政策，基础设施，市场投资继续增加。市场寻找型主要是电子商务发展的水平，发达国家发展水平高FDI少，我国也有利益关系，非标准化的产品难以通过电子商务来提供。
电子商务从规模、市场和资源来分析跨国的策略，我认为研究应引入C-D函数。电子商务的变量，我们用一个国家1000人当中的网民数量来表示，K是资本投入总量，L是劳动投入，OFDI是一个国家的流出量，交互项电子商务对内投资对企业的影响，包括国家的并购，移动电话的人数，出口、进口，GDP规模，人口，企业所得的行业数量，500强里边有制造业和银行金融业。中国11家进入500强，中国台湾是一家，美国192家等等。分析结论，第一个WEB是电子商务的统计水平（每1000人当中电子商务的网民人数），对全国500强人数来说，统计显著，我们考虑的是把企业分成两半，电子商务的发展不利于大型企业提高营业收入，但是发现WEB全部是正的，在制造业行业方面非常清楚。跨国电子交付的提高反而不利他们的提高。因为小企业竞争，大企业会下降。
大企业的出路在电子商务的情况下在全球范围内提高价值链。小企业关键是要有国家支持，建立一个电子商务平台供小企业使用，既有小企业发展水平，又有大企业的发展水平。谢谢大家！
赵蓓文：下面请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经贸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易行健发言。
易行健：我报告的题目是市场如何换来技术进步，基于广东省工业面板数据的研究。我国从80年代中期以来政府实行的基本外资政策是外资引进，目的是为了吸引FDI并且获得国外先进技术对国内的效应。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尚未完全开发的市场，作为FDI吸收国，在短短24年时间里成功的利用FDI。国内很多地区纷纷竞争并推出超国民待遇的引资政策，而不是从我国拥有巨大市场这一独占性优势出发，跨国公司不用出让对应权益就能获得更大好处，从而抢占我国较大市场份额，与之对应的是，我国部分相关产业与企业又不得不在非国民待遇中竞争。其结果是，外商直接投资虽然短期内推动了经济的快速增长，但本土经济部门可能难以分享经济增长带来的红利，而从长远来看，本土企业缺乏自主创新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将削弱我国经济的持续增长能力。通过FDI提高技术能力的发展，中国是否达到了当初的预期目的，此外当前一些地方过度超前开放，盲目招商引资，迫使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如何有效利用外资。广东省利用FDI是从92年开始有真正大规模的发展，从92年到96年是第一阶段，小平同志的南巡作出了给予外商来华投资的很大鼓舞，广东省FDI投资规模达到了空前的水平，广东省经济也高速增长。第二个阶段是97年至今，广东省利用外资的调整阶段，亚洲金融危机使得广东省利用FDI出现了波动，与96年相比利用外资的合同下降了50.5%，这一阶段比较平稳，每年都维持在110-120亿美元之间。
从FDI来源及投资产业看，早期引进的外资主要来自于港澳台，以投向小型化、低技术和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较多的集中于轻纺加工等行业，相对缺乏产品设计和技术开发能力，在技术的先进性、长期竞争力方面有较大的局限性。但是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广东省引进外资的行业分布逐渐由资源与劳动密集型行业向化工、机电等行业转移。01年投资环境不断改善，来自欧美FDI占比迅速上升，具有较大的投资规模，到03年为止，欧美与港澳台企业平分秋色，各占7500个亿，传统由港澳台外资企业对广东经济发挥主导影响的格局已经被以欧美外商投资企业为主的多元化格局替代。FDI外溢效应的研究集中在外溢效应的示范效应、联系效应、竞争效应。竞争效应类似创造性毁灭的效应，促使东道国企业引进新产品加强竞争力，从而在竞争上弥补创造性毁灭上所带来的效应。
第四个部分理论模型，借鉴了ROMER内生增长模型的思想，FDI主要通过三种方式影响内资生产部门的经济增长，包括技术外溢效应、竞争效应和人力资本的流动效应。检验结果表明尽管FDI对广东省内资生产部门有正向的技术外溢效应，但是同时也带来了负面效应，外资和内资的差别技术，给内资生产部门带来很强的竞争压力，人力资本向外资部门流动削弱了内资生产部门的技术发展能力。
对国有企业，外资的技术外溢效应并不明显，但是负向的人力资本流动效应非常显著，2000年以前国有企业与外资企业存在着很大差距，与此同时外资对国企冲击非常大，竞争压力和人才流失都抑制了国有企业的技术进步。外资对国有企业净效应为负。2000年以后国有企业经过所有制（股份制）改革以后，拥有的技术潜力得到了发挥，与外资差距显著缩小，能够有效的吸收外资对企业的技术外溢，可以初步适应市场的压力，外资的竞争对国有控股企业起到了良性作用，但人才流失依然非常严重。
对集体企业而言，外资的技术外溢并不明显，集体企业普遍技术水平较低，生产效率比较低，与外资企业有较大的技术差距，也难以吸收外资的外溢，效应普遍比较小，广东省注册的集体企业增长数目也在下降。
对股份制企业技术差距并不是太大，技术外溢不明显，资本流入比较显著。
简短结论：通过以上分析以及与同类研究的比较，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外资对广东省内资生产部门的确产生了外溢效应，而且对于不同所有制企业产生的外溢效应影响不同。综合对不同类型企业的研究结果，我们认为仅仅对广东省而言，外资对内资生产部门影响结果不容乐观，原因是竞争压力带来的负面影响过大，人才流失的局面令人担忧。
建议：第一，提高本土企业的技术吸收能力是有效发挥外资正向的技术外溢效应的关键。大量研究表明，内外资技术差距过大是技术外溢效应不明显的重要原因，如何缩小这种技术差距，便成为外溢效应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对当地企业只能依靠自主创新以提高技术吸收能力来相对缩小差距。
第二，加速人力资本市场的建设能促进外资溢出效应的有效发挥。对发达国家的研究表明，国外资本与当地的人力资本结合起来，随着外资企业人员流向内资企业，掌握的技术也将随之流动，迅速提高本土企业的技术能力和竞争能力。中国作为发展中大国，职业的培训系统相对薄弱，这种来自人力资本流动的外溢效应可能更为重要。
第三，为内外资企业创建完善平等的竞争环境可以有效避免负向的竞争效应。
赵蓓文：下面请浙江工业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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